『无念之妄』【贰】
架空横滨刑侦文学，无异能
刑警中x（原法医）老师宰
这是一个破镜重圆的老梗+平平无奇的刑侦剧情
私设宰宰有一个妹妹，踩雷左上角不送
·双生姐妹（下）
太宰治打开车门，先中原中也一步走进警视厅，却没想到刚一推开门就遇见了熟人，“啊啦~贤治君，午安。”
“太宰先生？！”宫泽贤治端着一杯水正准备送给休息室里的泉镜花和穗垣，一扭头便看见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一前一后走进来，“太宰先生，中原先生？你们调查完了！”
“嗯，贤治你一会儿给太宰做一下笔录。”
“哦，好的，我先给敦君他们送些文件。”
“等等，贤治君，”太宰忽然叫住宫泽贤治，“你们叫人去了那位小姐的家里去搜证了吗？”
“红叶姐已经叫广津先生和笠原先生去了。”
“那麻烦贤治君通知一下他们，”太宰治刚想从中原中也的手中拿走自己的报告，一回头却见中原中也早已将报告递了过来，“谢谢……这个，你通知他们查一下她们家有没有这个东西。”
宫泽贤治腾出一只手来接过报告看了眼，点了点头，然后闪着那双亮亮的大眼睛盯着太宰治问道：“对了，太宰先生这是回局里上班了吗？”
太宰治向来对这种直率的感情毫无办法，只得尴尬地回避着宫泽贤治的目光，平日里巧舌如簧的一张嘴张张合合了许久却说不出一句话：“呃……”
“贤治，现在是工作时间，先以处理案子为首。”中原中也及时开口打断了这样尴尬的局面。
可是，他又何尝不希望太宰治回来呢？两年了，他们分别了已经有两年了，从两年前那个雪夜，从太宰治收到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后，一切都变了。然而太宰治却什么都不愿告诉他，仿佛他们之间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又向宫泽贤治交代了几句，便趁着俩人不注意，随意地溜达到了穗垣所在的休息室。
“打扰一下！啊啦~你就是及田村穗垣小姐吗，还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呢！”太宰治环顾了一遍休息室的环境，挑了个离她较远的椅子坐了上去，“你和你姐姐长得可真像。”
“啊？！是，是吗……”穗垣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水杯，低着头，有意地闪躲着太宰治的目光，“很多人都这么说来着……”
“那这么说，即使有人把你俩认错了也不意外吧！”
“怎、怎么会……”穗垣慌慌张张地抬起头看向太宰治，却见他也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于是又慌忙将头低了下去辩解道，“就算外貌很像，我们两姐妹在性格上也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是你们俩都这么觉得，还是别人说的啊？”
“这……”这个无厘头的问题确实将穗垣给问住了。
但索性太宰治也并不为难她，见穗垣一直没能回答出来，也只是耸耸肩便作罢了，“其实穗垣小姐也不必紧张，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看这里是接待室，一没监控、二没记录人员的，不必担心啦！”太宰治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走出去，回头正好撞见来寻他的中原中也。
“啊！你这家伙又到处乱跑了。诶，穗垣小姐？”中原中也走进来才看见被太宰治那修长的身段挡在后面的穗垣，他点点头算是向她打了声招呼，却不料穗垣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些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太宰，你这家伙绝对又对人家说了些什么吧！”
“啊啦~只是简单地聊了聊一些家常而已嘛，怎么中原警官还要管别人搭讪吗？”
中原中也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但看着太宰治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明明应该是很生气的，此刻却莫名的有一丝欣慰感。
正当中原中也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应答太宰治的话时，泉镜花端着两杯水，推开门走了进来。“中原先生，太宰先生……？”泉镜花朝中原中也点头示意，但她对于在警局见到太宰治——自己在学校里的导师——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小镜花也在啊！”太宰治笑着朝泉镜花招了招手说道，“那这位美丽的小姐就交给你啦！”
泉镜花点点头，目送着太宰治和跟在他身后的中原中也离开接待室后才走向刚才一直缩在椅子上的穗垣，将手里其中的一杯水递了过去，安慰她说道：“那个穗垣小姐，你不用紧张，我们也只是有一些细节需要向你们确认一下，相信凶手很快就会被逮捕归案的。”
“……嗯，我知道……我、我只是有点担心姐姐……”穗垣的双手不断地摩挲着水杯，像是郑重思考了很久，才决心抬起头正视着泉镜花的双眼说道，“那个，警官小姐……其实我姐姐说谎了，介君他……其实是我的男朋友……”
“好了美惠小姐，谢谢你的配合，麻烦在这个地方签个字就可以了。”谷崎润一郎将一份打印好的纸质文件递送到美惠的面前，“嗯，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事情要麻烦你，届时请随时保持联系。”
“好的，麻烦警官先生了。”美惠吸了吸鼻子，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后正准备起身离开，审讯室的门却突然从外面被尾崎红叶给推开了。
尾崎红叶环顾了一周后，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了美惠的身上，掩面笑了一下后对着中岛敦和谷崎润一郎说道：“两位警官先生问得怎么样了啊？”
“啊，刚刚结束，红叶姐可别打趣我们了。”中岛敦苦笑着回答道。
“这样啊……那可能要麻烦这位小姐多待一下儿啦，小镜花那边有了新情况了哦！”
“呃……”中岛敦闻言，尴尬地与谷崎润一郎对视了一眼，然后抱歉地对美惠说，“那个……抱歉了美惠小姐，那就麻烦你再多等一会儿了。”
“呃，没、没关系的，毕竟我也想知道谁会对介君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中岛敦点点头，跟在尾崎红叶身后出去了。“那个……红叶姐，小镜花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嗯，从小镜花的转述来看，和这位美惠小姐的表述有一点出入。”尾崎红叶点了点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审讯室的门上，“那位穗垣小姐说，死者藤原介是她的男朋友。”
“这……”中岛敦闻言瞪大了双眼，“红叶姐的意思是说……她们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在撒谎？”
尾崎红叶耸耸肩：“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不过，以妾身的经验来看呢，她们两个人既然会选择撒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要么是在相互算计，要么是那个死者做过什么。”
“那我们是不是得再问一下穗垣小姐关于藤原先生的事？”
尾崎红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妾身刚刚看见中也和太宰去休息室那边去了哟。”
中岛敦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向尾崎红叶道了声谢，便小跑去休息室找太宰治了。
“那我们先来捋一遍案件的时间线，”太宰治熟门熟路地拿起红色的油墨笔，在透明板上画了一条时间轴，“从尸体解剖可以初步将死者的遇害时间缩小在晚上十点到凌晨十二点之间。从敦君他们目前能调查出来的线索看……美惠小姐在这个时间段内应该是与藤原先生分开了，并且在超市购物——不过就我刚刚同穗垣小姐短暂的聊天来看，她应该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而且，藤原先生的死因是食物过敏引发的窒息死亡，并非是脖颈上那道勒痕，这就证明在美惠小姐与藤原先生分别后，有人去到了案发现场，并让藤原先生吃下了带有过敏物质的食物。当然，在他们没有走访调查清楚之前，我们也没法排除美惠小姐自己又折回了现场这种可能性。”
中原中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目光追随着太宰治，眷恋的眼神毫不遮掩。
“那个，打扰一下，太宰先生……”中岛敦不适宜地探了个头出来，打断了两个人间这奇怪的氛围，“中原先生、太宰先生……刚才小镜花同穗垣小姐聊了一下，然后穗垣小姐她说，藤原先生是她的男朋友……”“嗯，然后呢？”太宰治点点头，十分淡定地接受了这个说法。而一旁的中原中也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像是对这类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倒是传达这一消息的中岛敦，脸上仍是有些惊讶的表情。
“但是，根据穗垣小姐的说法，她在十点之前在参加一个同学聚会，十点左右的时候在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一些东西，然后大概是在十一点左右回家的。”
“那她的同学能证明她在买完东西之后也一直呆在他们的聚会地点吗？”中原中也想了想，对中岛敦提出了疑问。
“关于这一点，小镜花已经向当晚与穗垣小姐一同参加聚会的人打电话确认了，但是对方说当时人太多了，并没有注意到穗垣小姐十点之后具体去哪了，只知道她中途确实出去过一段时间。”
“这些人真的是……！”中原中也有些气愤地捶了一下桌子。
而太宰治却只是笑了一下，对着中岛敦说：“敦君啊，要学会原谅美丽的小姐的谎话哦！”
“可是，太宰先生……”
太宰治朝他比了个禁嘘的手势，拿起笔在透明板上写下了“超市”一词。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调查附近的监控，不过，那两姐妹长相相似，如果当晚是穿着同样的衣服，光凭监控是很难区分的。”中原中也极为迅速地冷静下来分析道。
“这样敦君，你和小镜花去调查一下这两位小姐的人际关系，最好问一下他们平时对这两姐妹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好的太宰先生，我知道了。”中岛敦点点头，刚准备离开，却又瞥见中原中也一直钉在太宰治身上那道露骨的目光，“那个……中原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去调查的吗？”
“啊、哦，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那个穗垣小姐，我们还有些问题需要进一步向你了解，可以换一个地方说话吗？”收到指示的谷崎润一郎来到接待室，向穗垣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她带到了美惠对面的另一间审讯室里。推开门，坐在里面的正是刚才笑眯眯地看着她的尾崎红叶：“请坐，穗垣小姐。”
但因为中岛敦和泉镜花被外派出去调查及田村两姐妹的人际关系，故而问询美惠的任务便自然落在了中原中也——以及突然参进来的太宰治身上。
“诶呀~美惠小姐，你还真是如你妹妹所说的那般漂亮呢！”太宰治做出一副轻浮的摸样，半蹲在美惠坐的椅子旁边，轻轻地捧起她的手，调笑道，“像你这样的美人，怎么会和藤原先生在一起呢？你……”
“太——宰——！”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太宰治的话，但因惯性伸出去的手却悬在了半空中，迟迟未能落下。
太宰治倒是选择性地忽略了中原中也的手，起身笑着对美惠耸了耸肩，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我觉得我有在说正事吧，美惠小姐？我是说，你是为何会成为死者藤原介的女朋友的呢？”
“我……我喜欢他，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嗯——”太宰治摇摇头，忽地又缓和了脸上的表情，“不过，或许你会好奇你妹妹的说法？”
“我妹妹……穗垣、穗垣她说什么了！不、不是的，我是说……穗垣她、她肯定说谎了……”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似乎对于这两姐妹的关系感到有些困惑：“那你说说，你妹妹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的。况且，这样下去也只会令案情越来越复杂。而我记得……”中原中也说着，向前倾了倾身子，凑近了直视着美惠的眼睛，“我记得你说过，你希望能早一点抓到凶手吧！”毫无疑问，中原中也是看过美惠之前在中岛敦那闻讯的报告记录的。
“我……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啊警官先生……”美惠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介君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
“呃……那个警官小姐，我说的真的全部属实。”穗垣时不时地偷看一眼尾崎红叶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所以，”尾崎红叶笑了笑，抬头看着穗垣向她确认道，“藤原先生与你的姐姐——美惠小姐的确交往过一段时间，不过他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对吧。那你在明知他与你的姐姐交往过一段，为什么还要答应与他在一起？”
“他说，他对我姐姐没有感情，他们两人交往的过程中，姐姐比较任性，总是让介君迁就着她……”
“那案发当天，你姐姐和藤原先生约去海边散步的事情你是知情的喽。”
穗垣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那么穗垣小姐，你认为你的姐姐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将藤原先生约出去的呢？”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们两个人之前没解决的一些矛盾吧……”穗垣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记得姐姐总是会因为钱的事情同介君争吵，可能姐姐是以这个为借口约介君出去的吧！”
“那么美惠小姐，你当晚是以什么理由约你的男朋友——藤原先生出去的呢？”
“我不是说过一次了嘛……”
“那就麻烦你再回答一次我的问题。”
“我就是说像跟他谈谈我们订婚的事情，因为要负责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前这方面的问题……”美惠说着，又习惯性地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那我们这边查到你在同藤原先生分开后又打了一通电话，这是打给谁的？”
“对了，穗垣小姐，根据与你一同参加聚会一位同学说，她是看见你接了一通电话才暂时离开了的，请问那通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呃……”
“是……是我妹妹穗垣……”
“是姐姐打过来的……”
“那美惠小姐对你说了些什么吗？”
“她说……是不是我要买些什么东西，她正好在外面，可以帮我带回去。”
“那就是你想要买什么喽！”尾崎红叶还了一种较为轻松的语气追问道，“可以麻烦穗垣小姐详细地说一下你都卖了些什么东西吗？”
另一边正在走访中的中岛敦刚想低头看一眼手机上的名单，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拉了一下。“欸，小镜花？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那个，”泉镜花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便利商店说道，“她买东西的地方。”
“啊，对！我们可以问问那的老板。小镜花真厉害！”
“打扰了……”中岛敦推开便利商店的玻璃门，礼貌地说道。
“你好，两位要些什么？”
中岛敦和泉镜花分别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然后将美惠的照片递给了老板，“请问您昨晚见过这位小姐吗？”
老板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见过见过，这位小姐经常来我这买东西的，好像是叫及田村来着……”
“那您知道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吗？”中岛敦说着又拿出了另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位女孩十分相像，外人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啊！我知道，她们俩刚搬来那会儿还同我打过招呼来着。”老板捏着鼻梁回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记得当时还有个男人来着，好像说是姐姐的男朋友……哦，对！当时他们俩好像是订婚了，美惠那孩子还向我展示过她的戒指来着——警官先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岛敦与泉镜花对视一眼，然后中岛敦向老板点了点头说道：“是那位藤原先生出了点事情，详细情况还要等我们调查清楚才知道。”
“老板，那你昨天看见来买东西的，是姐姐还是妹妹？”
“我想想……对了，应该是穗垣那孩子，我记得昨天付款的时候她的手上没有戒指。”
“那老板，如果不凭这些外部特征，这两姐妹性格上有什么区别吗？”
“这……”老板明显有些犯难，“她俩确实挺像的，不过姐姐好像更容易紧张一些……”
“好，我们知道了，谢谢您。”
俩人出了便利商店后，中岛敦便立刻将消息发给了中原中也，然后便同泉镜花讨论起了案情。“小镜花对这件事怎么看？”
“之前我问穗垣小姐的时候，她说是自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问自己要带些什么东西回去……”
“那就说明，穗垣小姐在这件事上也撒谎了。”中岛敦边走边梳理着案情，“这么说来……”
“首先是美惠小姐约藤原先生到了海边，两个人分开后，美惠小姐先是与穗垣小姐通了电话，让穗垣小姐替自己买了东西，再折返回去对藤原先生实施了行凶……”
“但是她用了自己妹妹的小票替自己做不在场证明——既然穗垣小姐已经再男朋友这件事上揭穿了自己姐姐的谎言了，那为什么又要隐瞒这件事呢？”泉镜花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太宰先生说不排除有第二个人去过现场的可能……”经泉镜花的一番话，中岛敦恍然大悟，“所以其实是美惠小姐打电话告诉了穗垣小姐自己勒了藤原先生这件事，所以穗垣小姐去到现场之后发现他还活着，于是杀死了他……”
“但……我们还是解释不通美惠小姐为什么要在男朋友和买东西这两件事上撒谎啊？”“太宰，”中原中也招手示意太宰治跟他出去一下，然后将中岛敦发来的消息递给了他看，“你怎么看这件事？”
“这不是已经很明朗了吗？还是说中原警官的脑子退化了？”
“我的意思是，你倾向于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中原警官觉得这两姐妹撒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从这两姐妹对这件事的反应上来看，姐姐可能是在误以为自己杀了藤原介后打电话向自己妹妹求助了，最后真正行凶的应该是妹妹吧。”
太宰治点点头，并未给予这个结论否定的答案。“不过，目的呢？美惠小姐坚持自己是死者的女朋友，我不认为有那位女性可以在得知她的前男友与自己的双胞胎妹妹好上之后还能那般珍视地保存着与前男友的订婚戒指。”
“对了，广津先生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有件麻烦事……”中原中也调出早就收到了的调查结果，“他们查到了藤原的账上有一笔来历不明的钱款，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了。”
太宰治看了一眼调查结果，笑着摇了摇头反对道：“这不就明了多了么，美惠小姐与藤原先生因为钱在在一起了，但是两个人中途又产生了什么矛盾——而这个矛盾很有可能就是美惠小姐的妹妹，穗垣小姐。但是为了这笔钱，美惠小姐不得不保持自己与藤原先生的关系。”
“但是，美惠小姐没法继续等下去了，所以才策划了这件事情。”
“可是，”中原中也顺着太宰治的思路将整件事情捋了一遍才打断道，“我们刚刚推出来的结果，最后动手杀死藤原的人不是穗垣吗？”
太宰治冷哼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暗了下去，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在他的周身蔓延开来：“没错啊，‘动手’的……不是么……”
“太宰……”中原中也见状，急忙想打断太宰治发散的思绪，却没想到自己安慰的话还没说出来，太宰治便率先恢复了过来，抬起头，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看着他。
“啊啦~中原警官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吗？”
“我知道了，我会同红叶姐说明情况的……”
“唔——”太宰治像猫儿一般伸了个懒腰，“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真的是大好的休息时光居然就这么没了呢……”
“那个……等等，太宰！”中原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住了太宰治，“可是这样一来……”
像是猜到了中原中也会说什么似的，太宰治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说道：“啊——真的是，这条路不行，你们换一条路不久可以了吗？查查那笔钱款不就成了……再说，干嘛要纠结幕后指使是谁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时间，中原中也也哑了声，只是执着地拽着太宰治的衣袖。“……那、那我送你回去……你要去哪？”
“不必了，让敦君送我就好，你还得忙案子的后续处理吧！”太宰治说着朝警视厅外走去。巧合的是中岛敦和泉镜花也正好从外面回来，“啊，太宰先生是要走了吗？”
“是哦！敦君不打算送我嘛，明明麻烦了我一天的说！”
“啊？哦……可、可是案子还……”
“路上在慢慢说啦！”太宰治轻车熟路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还是说，敦君对你们中原警官没有信心？”
“不、不是啦！”中岛敦无奈地笑了笑，向泉镜花使了个眼神然后坐上了驾驶座，“那就麻烦太宰先生重新给我梳理一遍案子啦！”
“唔——敦君真是笨蛋，明明都知道了重要的线索了……”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看着太宰治上了中岛敦的车离开，却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追上去。泉镜花走近中原中也，又回头看了看朝着夕阳驶去的车，眼神中透露出不解。这时，尾崎红叶却从里面走了出来，招呼俩人进去。
“……所以，在通过美惠小姐给你打的那通电话中，你知道了你的姐姐用绳子勒了藤原先生，而你同时也知道了他便是你姐姐的前男友。所以你放心不下，就去便利商店购买了作案工具，对藤原先生实行了犯罪。”
穗垣听着中原中也的分析，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自己的衣服，“可是警官先生，你们有证据吗？”
“你们俩是谁去了便利商店，只要问一下便利店老板就知道了。”
“但姐姐当天穿的是和我一样的衣服，你凭什么认定老板不会看错？”
中原中也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中指说：“这一点，和你姐姐生活了那么久的你比我更清楚吧！”
穗垣看着中原中也手上的动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变得躲闪了起来，“……”
“您的意思是说……”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中岛敦偏过头惊讶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是美惠小姐故意将这件事透露给了自己的妹妹——穗垣小姐，然后一步步引导着她杀了藤原先生？！”
太宰治耸了耸肩，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说道：“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恶意揣测’而已，并没有什么事实依据。”
“可……”中岛敦低着头，将自己的困惑结合在一起细想了一遍，“但是，确实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她们撒谎的原因啊……”美惠小姐只有继续维持着自己和死者的关系才有可能拿到那笔钱款，而穗垣小姐将小票留给美惠小姐也能正好摆脱自己的嫌疑……
“敦君，敦君！”
“啊！太宰先生，怎么了？”中岛敦慌张地抬起头看向太宰治一脸疑惑地问道。
太宰治无奈地指了指前方的红绿灯，示意他开车看路，“绿灯了哦。”
“哦、哦，好的。抱歉啊太宰先生，刚刚走神了。”
“敦君，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吧，这个世上遇到什么都不足稀奇。”
“可，她们不是……”双胞胎姐妹吗……
中岛敦最终还是没将后半句话问出来，太宰治也没有追问下去，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最后，案件以及田村穗垣故意杀人，而及田村美惠杀人未遂结案。但由于死者藤原介生前账户里有一笔来源不明的钱款，而及田村美惠又因与这笔钱款有关被留下来采取进一步调查。
自那天之后，中原中也也没在见到过太宰治。中原中也也有想过去从中岛敦那打探来的太宰治目前上课的地方去堵他，但警察这一忙碌的身份并不允许他这么干。而在外出差的芥川龙之介自从听说是中岛敦将太宰治送回去之后更是处处都针对着他，每天处理局里那些鸡飞狗跳的事情就够令中原中也头疼了。
第一案子到此就结束了，可能有些许草率，我知道以自己的文笔也没有真的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如果有疑问可以在评论里提。最后感谢你能耐心看完本章。
评论(1)